第(2/3)页 雨后天霁,这段日子少见的蔚蓝,沈亦迟追上她的脚步,伸手拉起她的手,钟灵顿了顿,到底是没松开他的手。 二人衣衫半湿,好在天还不算太凉。 路上不时有人看着他们,面上或带着鄙夷,或带着艳羡。 漠都民风严谨,他们这样的年纪在大街上堂而皇之的牵手,旁人只会觉得伤风败俗。 钟灵转了转眼珠,指着不远处卖糖葫芦的摊子,放大声音道:“兄长,奴家要吃那个!” 沈亦迟被这声兄长叫的黑了脸,一旁本投来鄙夷目光的那群人却纷纷释然,看向他们的视线顷刻间包容了许多。 沈亦迟脚步未动,钟灵却玩得不亦乐乎,扯着他的袖子又放软了语气:“兄长,我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吃饱饭了,我知道家中没有银子,可是奴家实在饿得慌。” 这些子,围观的人纷纷出言职责起沈亦迟来。 “小姑娘正是长个子的年纪,饭吃不饱还如此懂事,你怎的连根糖葫芦也不给她买?” “哪有你这样做兄长的?小姑娘,大婶替你去买!” 沈亦迟扯了扯嘴角,到底是屈服于流言,转身去买糖葫芦。 不多时,拿了一串卖相极佳的糖葫芦折返回来,将糖葫芦递到钟灵手里:“吃罢,我的“好妹妹”!” 这声好妹妹她叫的缱绻,叫钟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接过糖葫芦在手上,看见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小贩在默默拭泪,忍不住好奇:“他在哭什么?” “今日咱们出门,为的是什么?” “给老板娘入葬!”钟灵咬了一口糖葫芦,含糊不清的答到。 因着算不清辈分,她便自作主张,也叫其他人改了称呼,叫蒋柔云一声老板娘。 沈亦迟揉揉她的脑袋:“那便是了,入葬一切从简,你猜我有没有带荷包?” 钟灵看着手里吃了一颗的糖葫芦,颇有些为难,她可一向不吃白食。 “我告诉 那人,你是我的亲妹妹,年幼时摔着了脑袋,从此落下了一个病根,总是觉得自己吃不饱,现下看见了那糖葫芦,便也想吃,可是我家境贫寒,实在是买不起,他闻言便送了我一根。” 沈亦迟说罢,俯身下来,钟灵看着他逼近的脸,惊的连心脏都漏跳了一拍,沈亦迟却擦着她的脸颊,咬下了一颗糖葫芦,细嚼慢咽的吃完,感慨道:“这世上还是好心人多!” 钟灵看着他负手离去的背影,恨得咬了咬牙,在周遭人怜悯的目光中,逃也似的跑开。 酒馆外,那匹高头大马正悠闲的吃着草。 钟灵皱着眉头,不知酒馆里是敌还是友,正要冲进去听见沈亦迟在她身后若有所思道:“这匹马倒是有些眼熟。” 钟灵眼皮跳了跳:“莫不是繁木找了过来?” “她那匹同这匹,还是有很大差别。”沈亦迟有些无奈。 钟灵闻言放下心来:“不是她阴魂不散的追来便好!” 话音刚落,酒馆大门被缓缓打开,钟灵看清面前人,不由惊喜。 “爹爹!” 钟父看着她,忍不住皱眉:“不过是沈天御派来的一个小喽啰,你怎的就将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?出去了之后,可别说自己姓钟,实在是丢脸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