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微臣告退!” 曹县公如临大赦,逃也似的从大殿内走了出来,重见日光,浑身如水洗。 殿内,陆朝歌微微眯起眼睛,唇边的弧度诡异,老狐狸,你可别忘了,你还有个女儿在宫里呢。 华安宫。 太后面前放着一个香炉,取了些沉香放进香炉里,动作行云流水,一丝不乱。 有宫女从宫外走了进来,对着她打了个千儿。 “太后娘娘,曹县公求见。” “曹县公?他这会子来做什么?“太后分神看了那宫女一眼。 宫女轻摇了摇头:“不曾说,只是奴婢瞧着神色慌张的紧,想来是有什么要事!” 太后手上的动作一顿,手里的香勺应声落在了地上,将面前的宫女吓了一跳。 身后的掌事宫女闻声赶了出来,斜眼扫了那宫女一眼,不满道:“怎么做事的?这样毛燥,还不滚出去!” “是!”小宫女咬了咬唇瓣,有些委屈,怯生生的问了句:“那县公大人那边……”庙街 “替哀家回了,便说哀家今儿个身子不爽快,无暇见他!”太后挥了挥手。 小宫女低头退了下去。 太后嘴里喃喃道:“这会子还是别见的好,免得叫皇帝多心。” 掌事宫女捡起香勺,替太后置起香来。 太后又沉声道:“莫不是当初的是叫皇帝察觉出了端倪?” “太后无需担心,这整件事自始至终就是放在明面上办的,皇上心中也知情,又何必在此时发作呢?”掌事宫女只觉得太后有些杞人忧天。 皇帝不是早已经知晓这件事是太后动的手,这段时日一直同太后置气,却不见什么动作,没道理这会子突然便发作了。 太后眉心深皱:“话虽如此,可哀家总觉得皇帝这几日有些反常,每每寻些由头来发泄心中不满,哀家总觉得他是要同哀家清算呢!” 掌事宫女将香炉放下,出声安慰道:“太后是被漠北夫人一事闹得有些心力交瘁了,皇上即便再喜欢那贵妃娘娘,可到底同太后才是母子,更何况贵妃已经身子,难不成皇上还当真要为了一个死人同太后娘娘离了心不成?” 太后唇边划过一丝苦笑:“你不知皇帝的性子,最是孝顺,也最是倔强,哀家不止一次的后悔动了那个丫头,若是当初不动那丫头,由着她平安无事的生下那个孩子,再慢慢动手,兴许还不会叫皇帝发觉,可哀家太急功近利,趁着皇帝不在,便下了手。” 掌事宫女有些诧异。 她是陪着太后在这宫里熬出来的,最是知晓太后的心思,当初即便是对待一同长大的姐妹,也不见太后有一丝一毫的心软,如今竟也能从太后嘴里听到后悔。 “太后娘娘……” 太后深吸一口气,擦去腮边的泪:“陆家都是些痴情种,像先帝,念了故去的锦妃一辈子,哀家早该料到,死去的人最是叫人挂念。” 第(2/3)页